【沈谢】记一次难忘的实验（一）
感谢大家回复！目前打算找几个短（rou）篇（wen）凑个小料本
于是找到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坑……原文被删了，存文小号的密码也不记得了，只能转载过来_(:з」∠)_
这几天就填这个坑吧
“你们有麻烦了。”
没有人会喜欢听到这句话——尤其是身在茫茫太空，从地面控制中心的科研部主管那里听到这句话。
谢衣脸上一向温和的微笑消失了：“什么麻烦？瞳。”
“确切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瞳停顿了一秒，忽然问：“阿夜在么？”
“不在，他去修一个冷凝压力调节阀。”谢衣神色越发凝重，一瞬间已经想到了无数糟糕的可能性。“说吧，我承受得住。”
“哦，你认识‘巫山号’空间站的那两位实验员吧。”
“认识，司幽和神女——他们怎么了？”
瞳所说的“巫山号”是另一个小型空间站的名字，上个月才投入使用，主要任务是探索人类在失重环境下长期居住的可能性，为将来的太空移民做好准备。代号为‘司幽’和‘神女’的两位研究员是一对夫妻，也是“巫山号”上的第一批居民。他们要在设施齐全的空间站里共同居住三年以上，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都要被观察和记录下来。谢衣和沈夜所在的“流月号”空间站与他们距离很远，但是曾经有过两次通讯，所以相互都认识。
“很不幸，神女刚刚患上了太空失明症。”
“这样啊……真是遗憾。”谢衣知道那是一种常见的太空病，同情地点点头，“那需要尽快回去治疗，否则有永久失明的危险。”
“我们已经停止了她的工作，让她顺路搭乘下星期‘长安号’的飞船回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状况，半年内并没有新的发射计划，暂时无法找人代替她完成那些实验。”
“是想让我们帮他们做实验？”谢衣不禁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当然没问题。”
瞳仍然面无表情，但声音里却似乎有一丝愉悦：“既然你同意了，我把实验手册发过去。”
谢衣发现他的态度不同寻常，于是又有些警觉。“我还没说同意……稍等。”他迅速打开了瞳发过来的实验手册，下一秒就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这是什么？”
瞳低下头，用冷静的语调朗读道：“人类在微重力环境下的性行为生理和心理实验。”
“谢谢，我看得懂。但你没搞错吧？这种实验，难道——”谢衣忽然停下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非常诡异。
“所以我才问你阿夜在不在。”
“……你是在开玩笑。”
“没有。”
谢衣脑子里嗡地一声，全身血液一瞬间似乎都涌上了头部——在失重环境下，这个过程可以发生得非常快。他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反驳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只是同事而已……而且阿夜又不是，又不是……”
“我又不是什么？”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沈夜穿着深蓝色的连身工作服，从舱门外飘了进来，动作如同一条大鱼般矫健优雅。他径直飘到谢衣身后，一手抓住面前的屏幕，一手搭上谢衣肩头，对屏幕上的影像打了个招呼：“瞳。”
然而谢衣在被碰到的瞬间，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然一挣。沈夜被他带得一晃，勉强伸手扶稳了舱壁，诧异道：“怎么了？”
“呃……”
还没等谢衣解释，沈夜已经看清了屏幕上显示的文字。下一秒，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是这样的。”瞳又说明了一下“巫山号”的意外情况，“因此，总部希望你们两个在这段时间里，帮助他们承担一部分科研任务。”
“但为什么是这个……实验？”
“因为这是司幽一个人无法完成的实验。”
这确实是个令人信服的解释，沈夜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谢衣在一旁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沈夜，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
两个人同时迅速地移开了目光。沈夜轻咳一声，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谢衣则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如果那窗子能够打开，他想自己大概会立刻跳出去。
漫长而尴尬的沉默之后，瞳适时地开口了：“还有一个好消息。”
谢衣如蒙大赦地回头：“差点忘了。是什么好消息？”
“第七页之后的实验，你们都不必做了。”
谢衣听到这句话，暂且松了口气。他翻过“宇航员在地面监控下如何调整性心理状态”、“微重力环境中的最佳体位探索”、“太空性行为的合适次数及频率研究”和“性高潮前后的生理指标监测”等几页，然后在第七页上看到了“微重力环境对受孕概率的影响”。
“……”
他又往后翻了一页，看见上面写着“孕期注意事项：如何降低宇宙辐射”。
“瞳，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
“是。”
“这……有什么意义？男人又不会怀孕。”
“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预设了自己的立场。既然这个问题也已经解决了，总部希望你们尽快开始实验。”
谢衣才发现自己的话被瞳曲解了。他猛然转头看向沈夜，正想要解释，却看见沈夜点了点头：“如果他同意了……我没有异议。”
谢衣张了张嘴，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沈夜也不看他，继续对瞳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在实验过程中，任何监控都不能打开。”
“不行，实验数据必须留下记录。”
“生理指标监测可以，录音和录像不行。否则我就拒绝实验。”
瞳思考了几秒钟，最终妥协了。
“好吧，只此一次。那我再确认一下，谢衣。”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你和男人做过吗？”
“当然没有！”
“女人呢？”
“……没有。”
这下子不仅沈夜挑眉望过来，连瞳的脸上都露出难得一见的诧异神色，毫不留情地评论道：“真是令人惊讶，阿夜常对我提起的校园男神师弟，竟然到了二十六岁还是处男。”
谢衣死死盯着窗子，认真思考着把特殊强化玻璃敲破一个洞的可能性——或许打破显示屏更加容易一些，他想。
瞳又看向沈夜：“你……”
“瞳。”
“哦。那阿夜你就做主动方，谢衣做被动方，我稍后把具体的分工细则和实验流程发过去。感谢二位对人类科学进步所做出的贡献，祝合作愉快。”
显示屏暗了下来，舱室内再次陷入了令人难堪的寂静。
谢衣从来没觉得舱室是这么的狭小，近到两个人几乎呼吸相闻。平时在外人面前的翩翩风度全部消失不见，他局促得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半天后才艰难地开口：“你……不必勉强。”
沈夜沉默了两秒，说：“你也是。”
“我……”谢衣很想摇头说自己并没有，但是话到嘴边又迟疑了。
沈夜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他以前有过女友。万一他知道自己是……会不会反感？
不，就算他对此没有偏见，两个人肯定也无法继续单独相处下去了。而总部那边如果知道了这件事……
对了，下星期就有一艘飞船要返回地球，那么他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申请终止任务……
谢衣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
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说出来，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这样难道不是很好么？每天都能见面，在一起工作，只要维持现状就够了……
“我？没什么，实验而已。”谢衣微笑起来，轻松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用专业态度对待的，你放心。”
“嗯。”沈夜点了点头，“我明白。”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