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蛋奇遇记15-16
最近三次元有点忙，等我慢慢复健_(:з」∠)_
PS，这次CP打算二刷几本三重螺旋，如果还有人想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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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族的继承人（雄性），给黑龙族的继承人（雄性），生了一个蛋。
——这句话如果说出去，大概会直接炸飞半个龙之谷。
不约而同地，两位族长都尽力要掩盖这件事。但还有什么比一只整天在银龙族长家门口晃悠的黑龙更醒目的呢？更何况那只黑龙还是黑龙族长的儿子——对于龙之谷其他的龙来说，这简直是比位面毁灭还要更稀奇的事。
两位族长都拒绝对此事发表评论，但还是有好事之龙发现了一些端倪。
比如那一天两位族长不知道为什么狠狠打了一架，有龙听见他们的争吵中掺杂着关于“儿媳”“孙子”之类的词语；
听说从那天之后，黑龙族长德·迪普的心情一直很糟糕；
听说他的儿子，下一任黑龙族长奈特·迪普已经回到了龙之谷，但是一直都没有回黑龙族；
听说和奈特·迪普一样离家出走三十年的银龙族继承人克罗斯·赛克斯也回来了，却一直待在家里闭门不出；
听说银龙族长特地为儿子和儿媳准备好的巢穴，如今被一只眼熟的黑龙占据；
还有龙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飞越那座山峰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一只黑龙和一只银龙团在一起孵蛋，举止亲热……
当所有的事实碎片拼凑起来的时候，唯一的真相就呼之欲出。
黑龙族和银龙族的两位族长继承人（雄性），从小一见钟情，私下发展成了早恋关系。成年后他们各自被家中逼婚，却没办法在一起，索性手拉手私奔去了主物质界。因为两族向来敌对，银龙族继承人担心自己父亲不同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未婚先孕，挟蛋逼婚；而黑龙族继承人爱银龙不爱江山，也毅然和自己的父亲决裂，安心到银龙族当上门儿婿。等到两龙的爱情结晶（也是两族唯一继承人的后代）诞生，自古以来争斗不休的银龙族和黑龙族大概就要被迫握手言和——甚至会干脆合并成一族也说不定。
某路过听见八卦的龙：“道理我都懂，但是生出来的到底是黑龙还是银龙？”
无论如何，在这个惊天动地有史以来最大八卦的轰炸下，整个龙之谷发生了大地震。所有种族的龙都炸了窝，成群结队地前来围观。据不完全统计，每天都有不下五十头龙装作无意地飞过银龙领地上空，探头探脑地试图偷窥，气得银龙族长将自家门口方圆百里内都设置成了禁飞区，所有长翅膀的生物无论是巨龙还是苍蝇一律无情驱逐。
更让他头痛的是，连他自己的族人都跑来问他银龙族是不是要和黑龙族合并了……
不，那还不是最头痛的事。
峭壁对面的巢穴已经罩上了一层不透明的阴影之墙，一看就是那头可恶黑龙的杰作。特劳泽·赛克斯十分关心儿子的身体状况，然而身为德高望重的一族之长，又不好意思公然偷窥。好几次他有意无意地溜达到门口，却碰上正要出门的黑龙小子，被对方一个眼神瞪得灰溜溜回了家。
如果德·迪普敢于这样挑衅，特劳泽·赛克斯早就一爪子上去了。但眼前这头黑龙是自己的儿媳（银龙族长拒绝思考蛋是谁生的这个问题），他只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风度，默默地将怒火咽进了肚子。
这天黑龙又出去觅食，特劳泽·赛克斯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立刻跑去拜访儿子的新家。
他的儿子，年轻英俊的银龙克罗斯·赛克斯，正安安稳稳地趴在巢穴里，看起来精神不错；而他的孙子——或者是孙女，一只还没起好名字的蛋，也安安稳稳地趴在父亲的肚皮下面，一半露在积雪之外。
特劳泽·赛克斯仔细地看了又看，沮丧地发觉他的孙子（女）虽然圆滚滚的十分漂亮，但颜色好像比普通的银龙蛋要深上一些——有点像金属的银灰色，显然是混有黑龙的血统。
“唉……克罗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特劳泽·赛克斯悲从中来，忍不住唉声叹气。
“就算是族中没有你喜欢的龙，金龙、青铜龙和黄铜龙也可以啊……我对你说过许多次，那些五色龙都是信仰恶龙神提亚玛特的邪恶种族，黑龙更是五色龙里面最邪恶最堕落的，而且为什么偏偏是——”他把“那老蜥蜴的儿子”咽回了肚里。
“但是，奈特就是一只很出色的龙啊。”克罗斯·赛克斯回答道，“父亲您也是一直这么说的。”
“……我？”
“您经常用他的事迹教育我，说他又聪明又优秀，法术学得快，连龙角都长得比我更早。我一开始还很不服气，后来认识了他……才发现您说得很对。”
特劳泽·赛克斯默默吞下一口老血，感觉自己需要一个龙静一静。正在这时，克罗斯又补充了一句。
“您有……那个，做饭用的锅吗？我自己的今天刚烧坏了。”
“锅？难道你要做饭？”银龙族长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要给……那家伙做饭？”
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嗯。奈特这几天很辛苦……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云层上冰冷的风刮过鳞片，银龙族长的心情悲愤欲绝。
自己的宝贝儿子，高贵的下一任银龙族长，竟然学会了做饭？还要亲自给那可恶的黑龙小子下厨？
——最重要的是，连他这个父亲都没有吃过儿子做的饭！
特劳泽·赛克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幸好在半路上遇见了似乎是也正要来找他的德·迪普。仇龙相见分外眼红，特劳泽·赛克斯用牙齿向对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而德·迪普也毫不见外，立刻以爪子回礼。
直到深夜，特劳泽·赛克斯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疲惫地回到家中。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上山峰的时候，他又独自一龙出了门，展开双翼向着龙之谷深处飞去。
在龙之谷的深处，一片龙迹罕至的荒原上，有一座石头垒成的古老城堡。这里是龙之谷最强大的预言法师，金龙诺恩森斯·布尔希特的居所。
这头老金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瞳孔已经变成融化的黄金一样的颜色；而他所拥有的黄金如果全部融化，足够建造一座更大的城堡。
预言法师之所以能积累如此庞大的财产，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他提供的咨询业务；譬如星座运程，幸运数字，血型速配等，紧跟多元宇宙的时尚潮流，受到广大龙族的热烈欢迎。而这些咨询中绝大多数都是模棱两可的预言（抑或胡说八道），只除了唯一一种法术。
真理之眼——向预言之神萨弗拉斯求助，得到三个问题的准确答案。
特劳泽·赛克斯几个月前就曾经拜访过预言法师一次，用令人心痛的一大笔金币换回了三个答案。虽然那些答案有着微妙的偏差，以至于让他产生了错误的期待，但不得不说还算是符合事实。
所以这一次，尽管十分不情愿，特劳泽·赛克斯还是打算再试一试。毕竟要堵住德·迪普的嘴，这大概是最好的办法。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特劳泽·赛克斯在城堡的门口遇见了德·迪普。
黑龙族长一袭黑色长袍，优雅地漂浮在空中，视线与站在地上的银龙平齐。他像平时一样面如冰霜，一头长发整齐地向后梳去，衣领扣得一丝不苟，昨天银龙族长在他脸上挠出的几道伤痕也已经在治愈术的作用下消失不见。
双方对视了三秒，对彼此来这里的目的都心知肚明。特劳泽·赛克斯本想嘲讽他几句，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德·迪普。”银龙低沉而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要问什么。”
黑龙族长冷冷地哼了一声。
“而你大概也猜得到，我的问题和你的一样。”
“……所以？”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进去。”银龙族长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后半句“这样可以省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老对手能够理解。
黑龙族长果然没能抵抗金币的诱惑，他冷哼一声表示赞成，就缓缓降落到地面上。而银龙族长也化为人形，与他一同走进了城堡的大门。
预言法师诺恩森斯·布尔希特对两位族长的到来表示欢迎，又对两位身为堂堂一族之长还要拼单省钱的行为表示了不满。但一桩生意虽然不如两桩，总归好过什么都没有；于是他不情不愿地翻出一只水晶球，开始施展法术。
德·迪普忽然开口道：“诺恩森斯，上次你对我说的是‘因为还没有生下来，预测可能不准确’。那这一次到底能不能保证准确？”
“这是第一个问题？”预言法师机智地问。
“……当然不算。”
“其实这个法术并不能‘预测’，它只是根据此刻的事实作出回答。” 预言法师有些失望地解释道，“你知道，幼龙的外表特征会由父母的血统决定；但是许多龙不知道的是，龙蛋在孵化期里仍会受到父母精神力的影响——所以现在你得到的答案会比上一次更准确，但是无法保证未来也是如此。”
“我明白了。”德·迪普简短地说道，“蛋里是一只黑龙。”他所用的甚至不是一个疑问句。
预言法师闭上眼睛，将精神力沉入水晶球，祈求预言之神萨弗拉斯的垂顾。
水晶球里是一个黑暗的世界，最深处闪耀着一团白光，那是预言之神给予的回答。但是这一次预言法师看见的白光有些模糊，似乎神祇对这个问题也有些犹豫。
所以答案到底是“不是黑龙”，还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误？预言法师如此想着，然而在法术的作用下，他无法说出除了“是”或“不是”之外的任何单词。
“……不是。”
如果预言法师此时能睁开眼睛，他会看到黑龙族长一瞬间黑如锅底般的脸色，和银龙族长那仿佛天上掉下一万箱金币的表情。
特劳泽·赛克斯竭力保持优雅的风度，让自己不至于立刻叉腰仰天大笑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闭紧嘴巴，还是从牙缝里漏出了一串“嘿嘿嘿嘿嘿……”
德·迪普狠狠瞪了这头讨厌的银龙一眼，暗自决定这次要让对方来买单。而特劳泽·赛克斯回以一个胜利的眼神，嘲笑道：“问这种问题纯属浪费金币。我的儿子生出来的蛋，当然只会是银龙。”后一句话是对预言法师说的。
光团的亮度增加了一点，似乎预言之神觉得这一次更有把握。预言法师这一次没有思考太长时间，直接回答道：“不是。”
德·迪普不禁瞪大了眼睛，而特劳泽·赛克斯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着那一万箱金币突然长出翅膀飞走了。
“怎么会不是银龙……” 银龙族长不敢置信地喃喃道，“等等，难道是别的龙？黄铜龙、青铜龙……不，就算是五色龙也可以，白龙、红龙、绿龙……我就说那孩子怎么会看上黑龙？诺恩森斯，快告诉我是不是别的龙，只要不是黑龙就好！”
水晶球深处的光芒猛然大亮，预言法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是。”
但是银龙族长并没有听见这句话，因为他已经被愤怒的黑龙族长一个大火球砸在脸上。
儿子差点变身绿龙，这是骄傲的黑龙族长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事。他砸了一个大火球还嫌不够，又提起特劳泽·赛克斯的衣领，从窗口丢了出去。特劳泽·赛克斯身在半空，瞬间化为银龙，向对面喷出一股冰霜。而德·迪普也化身黑龙，冲上去爪牙并用，撕得银龙节节败退，悲鸣着向远方飞去。
眼看着两头龙已经翻翻滚滚地一路殴打到远方，预言法师才终于结束法术，睁开了双眼。
下一秒，金龙的怒吼声响彻天际。
“……你们俩谁付钱！”
这一天，特劳泽·赛克斯又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疲惫地回到家中。但是他很快注意到，有什么地方和昨天不一样了。
——峭壁对面的巢穴是空的。
龙之谷风暴的中心，黑龙奈特·迪普和银龙克罗斯·赛克斯，带着他们俩的孩子，又一次私奔了。
如果从主物质位面的费伦大陆向东出发，沿着“黄金之路”穿过日出山脉，横跨辽阔而荒芜的游牧之地，躲开北方大冰海袭来的寒风和南方荒漠上肆虐的沙尘暴，经历九死一生的跋涉之后，就会到达一块名为卡拉图的神秘大陆。
费伦的居民对卡拉图所知甚少，唯有从吟游诗人的诗歌中可窥知一二。传说那片富饶的沃土上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类帝国——绍朗，它的强大甚至超越了历史上一度威名赫赫的帝国默尔霍兰德。与费伦的国家不同，这个帝国由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统治着；人们想象着在那森严的皇城中藏有难以穷尽的奇珍异宝，虽然他们终其一生都无缘得见。
但是，曾经也有极少数强悍的冒险家到过那里，又成功地活着回来。他们口中的绍朗是一个与费伦诸国截然不同，在某些方面却又十分相似的国家，比如那里也有剑、魔法和龙——一座名为“天机”的城市在二十几年前曾遭到巨龙的袭击；那只残暴的黑龙至今仍然在绍朗国的通缉名单上，不过它自那之后就再未出现过。
这是一年中的第二个月，在通用历法中被称为“冬日之爪”。冬季仿佛垂死挣扎一般伸出寒风和冰凌的利爪，撕扯着旅人身上的御寒衣物，逼得他们不得不将自己牢牢裹紧。
阴沉的天空下飘着雪，一名冒险者骑在马上，裹紧了兽皮短袄，缩着脖颈和双手。马鞍侧面挂着两个布袋，是他这次D级任务不多的收获。
“这鬼天气……”他喃喃咒骂了一句，将衣领又拉得得高了些。放眼望去，路上连行人都十分稀少——这种天气只有窝在马车里的贵族和通晓法术的法师才能忍受。当然你也可以找一位法师为你施展祛除寒冷的法术，只要你认识一位法师，而且能够付得起钱。
前面有一驾马车慢慢地走着，黑色车身装饰着精美花纹，窗口遮挡着深色天鹅绒帘幕。冒险者在心里唾弃了车里的“贵族老爷”一句，手下勒紧缰绳，在马车边上缓缓走过。
但令他惊讶的却是这驾马车的车夫。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那车夫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斗篷，兜帽低低地压住鼻梁，只露出苍白尖削的下颌，以及紧抿着的淡色嘴唇。他的手指藏在长袍里，仔细看去并没有扣住缰绳，但是车前两匹骏马就像是通晓灵性一般步伐整齐地走着。
一个法师。冒险者迅速做出了判断。
这真是不寻常的事情，因为法师先生怎么想都应该是坐在马车里的那一位。而能让一位尊贵的法师驾车，车里坐着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想到这里，冒险者忍不住向那帘幕遮挡的窗口望了一眼。而驾车的法师似乎是感应到他的目光，也偏过头来。
虽然法师的眉目仍藏在兜帽之下，冒险者却觉得对方的目光穿透遮挡，宛如冰凌一般刺向自己。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后背的寒毛齐刷刷竖了起来，像魔兽爪下的猎物一样全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这时，车厢的窗帘忽然被掀开了，一个人从窗口探出头来。
这个人出乎意料的年轻，一头黑发柔顺地束在脑后，鼻梁上架着单片眼镜，看上去满身的书卷气——就像是协会某个新来的书记员，与冒险者想象中脑满肠肥的贵族十分不相称。
事实上冒险者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个人的长相，直到对方向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刚才像是要把他压死的强大气势倏然消逝无踪。冒险者这才喘过一口气来，也没去细想对方为什么会连这也不知道，惊魂未定地答道：“这里……是绍朗国，前面不远就是天机城。”
听见这个地名，黑袍法师似乎是动了一下，微微转过了头。
……空气中压迫的感觉又回来了。
冒险者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直到对面的青年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路上小心。对了……这个送你。”
下一瞬，冒险者只觉得周身被一层温暖的空气包围。他呆坐在马上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青年收回手，放下窗帘，而车前的法师也没见什么动作，两匹骏马却像是约好了一般迈开步伐，拉着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冒险者才清醒过来。他猛然拨转马头，飞也似地向远处的森林跑去，打算在法术效果消失之前再多猎几头野兽。
走了一段路程，驾车的黑袍法师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像头顶的云层一样低沉，像掠过的寒风一样冷。
“谢衣……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身后的帘幕一动，刚才那个青年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笑眯眯地环住了他的肩膀。
“当然不是了。从位面通道出来就是这里——你从前不是也来过么？”
“但是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我不想飞。”
“我带你去。……放心，我背得动。”
“阿夜，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谢衣严肃地说，“我觉得你对我的体重有着很深的误解……”
沈夜又叹了口气。“我没有开玩笑。这次不一样，他们肯定会来找我们，这里太危险了。”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一定会直接去费伦大陆，注意不到这里。而且我还偷了‘那个’出来，放心吧。”
“可是——”
沈夜似乎还想说话，但是谢衣忽然掀起他的兜帽，靠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吻。
“阿夜，别担心。”他轻声说，“好了，我要回去孵蛋了。”
沈夜停顿了几秒，再开口时仍然面无表情，但是声音明显软了下来。
“嗯，回去吧。外面很冷。”
谢衣又亲了他一下，就笑眯眯地钻回了车厢。沈夜打了个响指，让刚才慢下来的马车重新行驶起来。
然而过了一会，沈夜感觉着脖颈后面传来的寒气，终于再次忍无可忍。
“谢衣。”
“嗯？”
“……你能不能别把蛋放在冰里？”
“为什么？”银龙一脸无辜。
“蛋应该放在温暖的地方孵化。”黑龙十分不满，“这样被你冻成冰块，三年也孵不出来。”
“那也比被你做成煎蛋要好。”银龙反驳道，“我们银龙蛋就是这样孵的。”
“为什么是银龙？明明是黑龙。”
“我的孩子当然是银龙。”
“也是我的。”
“没生过蛋的请不要说话。”
“……谢衣！”
雪停了，几缕阳光从头顶的云层透了下来。马车载着两只吵闹不休的龙，和一颗沉默的龙蛋，向着远方的城池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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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真理之眼法术是由DND法术天界议会Celestial Council改编的。
【注2】预言法师的名字是Nonsense Bull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