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灵异事件簿(3)

上次更新后出了妖刀!狂喜乱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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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沈夜低着头,给初七的手臂涂药,“疼不疼?”

跟女鬼摸爬滚打了大半天,一回到家两人就洗了个澡,去掉身上的邪秽之气。初七手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沈夜坚持要好好处理。

“……不疼。”

初七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熏蒸,还是刚才在浴室里补充了些阳气的缘故,他脸上有一丝罕见的红晕,摇了摇头:“主人,我没事……”

“必须消毒,谁知道她多久没洗手了。”

那几道伤口本来泛着黑气,现在倒是渗出了些鲜红的血色,看起来跟常人无异。沈夜展开纱布,一圈一圈缠在初七手臂上。

“初七,你觉得……她有多少年修为?”

初七想了一下:“至少一百年。”

“差不多。”沈夜表示同意,“明天告诉金不换,得加钱。”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事情未必有这么简单。

他们也曾见过比那个女鬼更强的对手,但是能让罗盘失灵的鬼魂,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个罗盘是沈夜从家里带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大路货。

真的是她的力量太强大?不,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初七忽然说,“就在她抓住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很杂乱,有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怪异感。”

他摇了摇头,露出犹豫又困惑的神情:“但是那股怨恨……又太纯粹了,很奇怪。我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这样的怨恨……没有任何理由,就好像是在单纯地,毫无杂念地憎恨一切……我不明白……”

“不要去想,初七。”沈夜突然打断他,“不要试图去理解‘他们’的心思,那样很危险。”

初七一惊,垂下眼帘,低声说道:“是,主人。”

沈夜叹口气,伸手把初七拉过来,在唇上安抚地吻了一下。

“放心,不会有事。”他轻松地说,“先睡吧,这些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晨,初七因为疲倦迟迟未醒。沈夜也没有叫他,只是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然后穿着一身兔子睡衣溜了出来,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窝在客厅沙发里,开始一天的工作。

首先当然是要调查一下客户的详细背景。沈夜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搬出一台厚重的笔记本电脑,连上网,开始搜索金不换的资料。

——这台笔记本电脑还是在将近十年前,两个人刚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用第一单委托赚的钱买的。如今它还健在,只不过变成了充电一整天待机十分钟,其中五分钟是开机时间,稳定击败全国0.1%的电脑。

好在这次的客户还算是个公众人物,资料并不难找。拖过一排标题带有“xx企业”“xx酒店”的新闻通稿,沈夜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篇人物访谈,点进去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其中一段上。

【记者:妻子过世之后,您是如何从悲痛中走出来的?】

【金不换:她一直在事业和生活上无私地帮助我,我们的感情非常的好。所以她的离开,对我的打击特别大。一开始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经常会跑到那个湖边上,一看就是一天……后来才慢慢地恢复过来,重新投入到工作里面去。但是这五年里,我每天都会想起她。】

【记者:冒昧地问一句,您有再婚的打算么?】

【金不换:没有。】

“五年……”沈夜看了一眼日期,是2013年的采访。于是他加上了“2008年”的关键词,重新搜索,却没有找到相关的新闻。

想了一想,他又把时间限定在2008年之前,搜索“金不换 夫人”。

这一次果然搜出了几条,都是青年企业家携夫人参加某某活动的新闻,只是大多数的链接都已经失效了。沈夜一条条看过去,终于在其中一个链接里找到了一张配图。

虽然图小像素低,但是这张照片里的男主角已经有了发福的趋势,足以让人一眼认出。一位穿着素色套裙的女性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温婉,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

配图文字是“本市企业家金不换先生携夫人白露女士参加露华大酒店动工典礼”——那正是金不换住着的酒店的名字。

身后卧室门一响,初七身上穿着超市清仓时买的胡萝卜睡衣,睡眼惺忪地走过来。沈夜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搂到自己怀里,给他看那张照片,问:“像不像?”

初七打个呵欠:“像……谁?”

沈夜想起昨天那张画像,起身去大衣口袋里翻,翻了半天却掏出来个药盒,上面印着很大很醒目的黑体字“七天助你重振男人雄风”。

沈夜:“……”

初七:“……”

沈夜:“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吃。”

初七:“主人……不要太勉强自己。”

沈夜:“……我说过了,没吃。”

初七(怀疑地):“哦。”

沈夜:“……”

把那盒药远远地丢进垃圾桶,沈夜在另一个口袋里找出了那张画像。

“你觉得,这个是不是她?”

初七睁大眼睛,神色严肃起来。对着电脑屏幕和主人的灵魂画作来回端详了许久,他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但……”

他指了指照片里的女子,她不算非常美丽,但是眉眼弯弯,樱桃小口,别有一种古典的气质。然后又指了指画像上女人的嘴:“那个白露的嘴,好像没有这么大。”

沈夜看了看,发现他说的没错。然而初七又找到了解释:“可能是泡涨了?”

“……”沈夜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然后就后悔了。

“……总之,我要知道这件事的详细经过。”他轻咳一声,“这样吧,我给秦炀打个电话。”

 

秦炀是市刑警队的一名警察。他和两人的相识是因为一件案子——当时被害人的尸体被分割成许多小块,又被毁坏,无法根据找到的尸块判断身份,更不要说找到凶手。警方一筹莫展,只能重金悬赏征求线索。

这时沈夜和初七出现了,要求和那些尸块单独相处一晚。第二天早晨,他们不仅说出了被害人的名字,还给出了案发地点和凶手的特征。如果不是嫌疑人落网后供认不讳,秦炀几乎要以为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尸块上附有残魂。”面对他的问题,沈夜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而初七补充道:“前半夜我们一直在招魂,后半夜才把魂拼起来,很麻烦。”

沈夜接了下去:“所以你们不考虑多给点辛苦费?”

秦炀:“……???”

秦炀不得不承认,他坚不可摧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产生了一两毫米的动摇。但是这两个人宣扬的那一套实在太封建迷信了,他拒绝全盘接受,而是将这个案子归入了“科学尚且无法解释,但是以后一定能解释”的范畴中。

所以这一次接到沈夜电话的时候,秦炀本能地紧张了起来。但是听清沈夜的问题之后,他的紧张又转变成了错愕。

“那件事?当时我还在实习,跟着师傅出的现场。”

“怎么说?”

“我想想……那天白露好像是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喝了几杯酒,半夜回家的时候滨湖大道那一片正好停了电,没有路灯……可能是没看清路吧,她开着车上了湖边的小路,在一个转弯处冲了出去,掉进湖里了。那边经过的人很少,到了第二天早晨才被去晨练的人发现。就是一起普通的事故,没什么可疑的。”

沈夜微一皱眉:“直接冲了出去?”

“嗯,车速挺快的。”秦炀说,“虽然尸检显示血液里酒精含量没有超标,但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说不好。也可能有的人天生对酒精敏感。”

“有监控吗?”

“没有,那一片都停电了。”

“她的丈夫,金不换当时在哪里?”

“……你怀疑他?说实话,我一开始也这么想。”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一顿,好像是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然后秦炀低声说道:“你知道吗,金不换一开始用来创业的钱,其实是白露家里给的。后来白露的父母去世,她又继承了一大笔遗产。那会儿还有传闻说金不换有了情人,导致夫妻感情不和,要离婚分割财产。所以我们也想过,他会不会……但是没有证据。”

“比如?”

“那天金不换人在外地,有板上钉钉的不在场证明。车子检查过,没有机械故障,方向盘上只有白露自己的指纹。她身上没有被胁迫的痕迹,胃内容物没有检查出药物,血液里除了酒精含量偏高之外一切正常,尸检结果符合溺水的特征。”秦炀说,“所有的证据都说明她是自己开车落入水中。”

“……我知道了。”

沈夜叹了口气,正要结束谈话时,秦炀忽然又低声道:“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我觉得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

“白露被发现的时候,是蜷缩在前排和后排座位之间的空隙里。一般人在开车落水之后,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试图打开门窗出去,即使打不开,也会待在门边。但是她……很奇怪,就好像是……”秦炀慢慢地说道,“就好像是……在躲什么东西一样。”

“……”

沈夜握紧了手机。停顿了许久之后,他对着那边说道:“谢了。……没什么,过两天再跟你说……好,下回见。”

初七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忽然说道:“我去查?”

“不必。”沈夜挂断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直接去问她就好。”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发现上次连皮箱带羽绒服都丢在了别墅里。好在今天不用见客户,不必在意形象,于是翻箱倒柜找出来两件破棉衣穿上,又把剩下的法器一股脑塞进一个蛇皮袋,拎出了门。

初七的刀因为属于管制刀具,走在路上会引来警察,还是和平时一样装在一个胡琴盒子里。但是这几年地铁有了安检,装盒子里也没用,还是只能坐公交。

最近寒潮降温,今天比昨天还要更冷,两人在寒风里等了十分钟,终于来了辆车。这条线是去郊区的,车上人不多,两人上了车就在靠后门的地方站着。

旁边坐着的一位老大爷看初七这一身打扮加上背后的胡琴盒子,十分同情地感叹道:“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出来,真不容易啊。”

初七往手上呵口气,点点头:“嗯。”

“这一天能挣多少钱?”

初七想了想:“没多少钱。”

“唉,小伙子年纪轻轻,长得又不差,怎么不去找好一点的工作?”老大爷语重心长道,“念过书吗?”

初七摇摇头:“没念过。”

老大爷:“现在的社会啊,没文化真是不行喽……我孙子今年考大学,我就跟他说啊,你一定要好好努力,考上好学校……”

沈夜:“……”

听了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车终于到站了。沈夜松了口气,一只手提着蛇皮袋,另一只手拉着初七下车。


两人顺着路走了十分钟,发现这一片都是独栋别墅——上次来的时候是坐车,没有注意到。再往那边几公里就是滨湖大道,也就是秦炀提到的那起事故发生的地方。

而金不换的家比周围的别墅都要大一些,离得也很远。如果这里有什么事发生,邻居们应该是听不见的。

读卡器“滴”地一响,雕花铁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推开门,小心地迈步走进。

白色外墙的建筑仍然死气沉沉地矗立在那里。一楼的右边角落,上次逃出来时打碎的窗户也还是原样,里面黑洞洞的,有一种不祥之感。

走到窗前,沈夜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画好的朱砂符咒。撕下符咒背后的双面胶,他将手探进窗口,迅速地在两边墙壁上各贴了一张。

然后他又从蛇皮袋里拎出一个半米高的箱子——那是一个广场舞专用的便携音响,打开开关,插上U盘,开始循环播放大悲咒。

初七脱了外套,露出里面一身黑色运动服。从琴盒里取出刀,他干净利落地拔刀出鞘,回头对沈夜点点头,一只手撑着窗台跳了进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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